谢枕书卸下腰后的枪套,从中倒出一管包装严密的能量棒。他拆了能量棒,伸手,用指节顶了顶7-006的脸颊。
7-006拧起眉,无意识地扭过头,不给碰,道:“嗯……”
谢枕书漠然道:“喂。”
他不知道7-006的真名,只能用“喂”代替。
7-006压根儿不给“喂”反应,从来只有他这样喊别人,没有别人这样喊他的。他鼻息滚烫,把侧脸都埋到厚毯里,在这铁床上缩得更小了。
谢枕书将7-006的下巴板回来,用拇指撬开他的唇齿,把能量棒挤了进去。
那菜汁似的液体滑进口中,又苦又涩。7-006用舌尖舔舐,没找准门道,反倒舔到了谢枕书的拇指。
谢枕书倏地收回拇指,惊疑不定地看着7-006。
7-006鼻腔堵塞,只能唇齿半张,微微小喘。屋里温度不高,却非常干燥,他越喘越渴,嗓子眼里快冒烟了,还惦记着刚才那点能量液,便舔了舔唇。
“咕噜咕噜——”
热饮机的水开了,谢枕书立刻起身,像是要远离7-006。他把水倒纸杯里,一手握着,回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