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命他留在帝京城,甚至还要给他官职。
他婉拒了,表明自己会继承先父遗志,要靠自己的实力参加春闱考试,争取考中进士。
见他如此,圣心甚悦,又不免想到沈琏和老国公,对他态度颇为亲厚,并且还给了沈昭一个殊荣,亲自赐字给沈昭。
沈昭虽然还没有加冠,但在这次乡试中高中解元,足见其才思敏捷、颇有才干,明年春闱若无差池,也定会大放异彩。到时候入朝为官,也不好再叫名字。
于是圣上提前给他赐字——子璋。
璋者,玉也。
君子如玉之意。
且璋指的是从纵向分成两半的玉器,沈昭如今认祖归宗,经历了不少磨难,某种程度上有种玉器契合,最终对印成功的感觉。
“沈子璋?”顾乔念着这个名字,觉得好像还不错。
她继续往下看去。
信中还写了,沈昭因此留在了帝京,进入国子监学习,同时住进了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常年上锁的东院也因为他的到来重新打开。
顾乔不知道他突然进入一个陌生的环境是否能适应,也担心沈珙一家会对他不利,但她知道,这是他必须去面对的,她只恨自己不能在他身边。
“一切安好,勿念。”信的末尾,他如此写到。
这封信就是一封普通的家书,对于定国公府的现状以及燕王的态度等并未提及。
顾乔知晓,这信从驿站过来,只能这般官方,不然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就糟糕了。
具体的情况,只能等到昌盛钱庄这条线传来。
商队走得慢,所以她还要耐心等等。
思及此,她也铺开纸张研磨,提笔写了一封比较官方的回信。
十她说了,日后,她终于收到了从商队走来的“密信”。
信中,沈昭仿佛知道她的担忧似的,一上来就给她分析了他现在所处的境地,将沈珙和燕王暗中分庭抗礼的情况给她说了,并表明他作为棋子目前肯定安全,让她不要担心,他会好好参加春闱,给她考一个状元回来。
信的末尾也不再是什么勿念,而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想你”。
顾乔捂着信,虽然很不舍得,但是为了不留把柄,还是咬牙将信件给烧了。
确定了他的处境,且酒楼的生意在肃州城官员们的捧场下已经带动了富商和普通百姓消费、酒楼一切步入正轨,顾乔终于可以甩开手,去找了秦典吏,然后请他安排人与自己一起去往肃州府各地实地考察。
让顾睿递上去的奏折已经批了下来,当今圣上同意了她的提议,虽然如此,顾乔也不想坐以待毙,到时候赔个底朝天。
她只是担心自己做不到,并不是打算什么都不做。
肃州苦寒之地,冬日无法耕种,她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掌握土地情况,这样等到来年春种的时候才不至于慌乱。
秦典吏看她这段时间一心扑在她的酒楼上面,还以为她完全放弃了农耕之事,没想到她这时候又提了起来。
他也不上心,就随意指了个人给顾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