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着我做什么?”她不禁问道,下意识地伸手揩着嘴角,弱弱地说道,“难不成还有饭粒?”
沈昭被她一问,略微怔住,连忙想要坐直,却又怕前后反差太大泄露了心绪,于是便面不改色的伸了手去,一本正经地讲道:“没有饭粒,但有油渍。”
说着,他便将她的唇角又擦了擦。
顾乔先是一僵,紧接着脸色爆红,连忙从袖子里掏出帕子,背对沈昭擦干净嘴,心中却囧得不行。
沈昭瞧见她小老鼠一般窸窸窣窣的模样,顿时忍不住憋笑。
“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说道。
明明没有的事,却被他说得跟真的似的。
顾乔更是认定了自己的失态,顿时恼羞不已,听他如此打趣,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转身将帕子往他怀里一丢,怒道:“笑笑笑,有那么好笑吗?枉费你熟读圣贤书,你们夫子便是教你如何打趣人的?”
“怎么了这是?”听到吵嚷的声音,梅氏立即走进灶房来。
顾乔气鼓鼓地坐在座位上,回道:“没事。”
沈昭也回道:“干娘,没事,就是巧儿送我的礼物,我说了两句,她不高兴了。”
“你这孩子也真是,你送哥哥的礼物,哥哥说上两句让你知道他的心意,往后你再送更合适的不就是了,怎么自家哥哥也生气?”梅氏立即数落顾乔。
“不是,娘,你是我娘吗?”顾乔瞪大了眼睛。
这沈昭胡乱编个理由她娘也信?
信便算了,还偏帮沈昭,这算什么事?
她才是亲生的好伐?
“行了行了,赶紧吃饭,吃完我好收拾。”梅氏催促道。
顾乔撅了撅嘴,十分不忿。
等人走后,沈昭瞧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唇角弯了弯,却不再提及这个话题,而是讲道:“望叔这件事要查明真相,现如今有两条路子。一,找到那个叫覃同钧的人,毕竟当年望叔坠河他在场;二,找到李员外的女儿,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定知晓,且她爹当年如此疼她,若以她作为突破口,或许能有收获。”
“一个是现场目击证人,一个是当事人,的确,只有找到这两人才行。”顾乔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你继续。”
“目前来说,李氏比较难找,但也不能放弃,可以先找汝陵城的媒婆打听一二,毕竟当初李氏出嫁,必定是找了媒婆帮忙说项的。不过你是未嫁女,这种事情你不好出头,我觉得可以找秀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