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你的伤可大好了?”顾婆子担心问道。
“我这人皮实,睡了两天就好了,感觉这半月来从未睡得如此踏实。”男人爽朗笑道。
顾婆子忍不住嘀咕:“要不是我奶奶把你从土里刨出来,你怕是一觉就睡不醒了。”
男人仿佛听到了顾乔的话,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顾乔总感觉这人长得才是一身“匪气”、十分吓人,立即撇开了眼。
男人继续和顾婆子拉着家常,说着说着,又道:“我这同伴估计还在山里,我明日也要继续上山找他,毕竟大家一起来的,不能我一个人走掉。对了婶婶,能向您打听一件事吗?你们这山里有没有什么珍稀的药材?又或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顾乔一听,心里立即咯噔一下。
珍稀药材,难不成是前年他们卖的那朵灵芝招来的人?
顾婆子却假装糊涂,回道:“珍稀药材?以前我老婆子有空倒也会上山找找药材卖些钱,不过都是些艾草、蛇倒退什么的,偶尔能采到三七,倒是没有听说过谁家采到过珍稀药材。至于奇怪的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哦,是吗?但我好像听说,你们这晒金河里有种五彩银鱼?当年先帝可是赞不绝口的。”男人又道。
“你说那个啊……”顾婆子面露难色。
“怎么了?”
“这个,我不好说,你还是去问我们族老吧。”
男人见顾婆子这里套不出话,又想到村里人奇怪的反应,最后还是离开了顾婆子家。
等人走后,顾乔觉得心中不安,遂与顾婆子交换了自己心中所想。
顾婆子只道:“这人定有所图,至于图什么,现在还不好判断。接下来咱们埋头做咱们的生意,与这人少打交道便是。”
顾乔遂点头。
日子,一晃半个月便过去了。
在这半个月里,那人竟然就在顾家村住下了。
听说他是品酒大师,正在帮族老家鉴酒,提了不少好主意。
除此之外,他还在坚持不懈的寻找他那位生死不知的同伴,表示一定要找到他才会回乡。
为了解闷,他晚饭后会串门,最爱听老人们说奇人异事,又爱到处走、到处逛。
不知为何,他多在顾家村呆一日,顾乔就心里就不踏实一日。
“你干什么呢,心不在焉的?”沈晚推了推她。
“没事,对了,你哥砍柴回来没?”顾乔问道。
“瞅着时间应该快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沈晚问道。
“嗯。”顾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