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吃荸荠!”沈晚又喊他。
“好。”他笑着应了,然后将柴禾堆到了灶门口。
又过了几日,卢氏那边传来消息,随州城有一家酒楼愿意试着售卖灰豆腐,暂时先预定一百斤。
听到这个消息,顾婆子她们都高兴坏了。
虽然目前只要了一百斤,但若是卖得好、打开了销路,以后生意必然越做越大。
只是没想到这一百斤灰豆腐送去后,竟然发生了变故。
“什么?一百斤灰豆腐的银钱打了水漂?”顾婆子惊得站了起来。
前来传话的梅涣青眉峰紧皱,心里也不好受。
他回道:“卢氏与那酒楼约定的是先付一半银钱,等这一百斤灰豆腐全部卖出后,酒楼再结清剩下的账目,谁曾想卢氏再次进城,却发现那酒楼已经倒闭了。”
“好好的酒楼怎么说倒闭就倒闭,这卢婶婶莫不是故意诓人?”顾乔也难以接受。
因为说好了是两家一起做生意,到时候二八分成,所以这笔款卢氏并未像往常买灰豆腐那样先付了银钱。
若是按照顾乔她们的市面价,一百斤灰豆腐就是一两银子,这就相当于白白损失了一两银。
要知道上个月都才挣了五百文,而这一两银可是上个月盈利的两倍,更是普通人家一年的用度,所以这损失不可谓不大。
顾乔担心卢氏私吞了货物,也是情有可原。
“不,应该不会,咱们两家与卢氏也是合作了那么久的,再说这灰豆腐生意在汝陵城里已经站稳了跟脚,她应该不会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顾婆子讲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梅涣青点头说道,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大串铜钱,递给顾婆子。
他解释道:“卢氏还将酒楼先前付给她的那五百文钱交给了我,说是务必要让婶婶收下,至于剩下的钱,她说做生意有风险,既然是两家人一起做生意,风险自然也要两家一起承担。她去了两次随州城,路上花费这些就不说了,只单论灰豆腐的损失,于是又另外按照卖给她八文钱的价格和二八分成的比例,补了六十文。”
“她倒是挺会算账。”顾乔忍不住说道。
顾婆子接过梅涣青手里的铜钱,叹了口气。
“她本就是个生意人,算得清楚些没什么。怪只怪咱们想要借用她的路子,却又没有事先说好如何开拓市场,损失如何承担,听到一百斤灰豆腐能卖出去,一时开心忘了商量,这才有了今日这事。不过这五百六十文回来,好歹将成本拿了回来,这卢氏倒也不黑心。就是……”顾婆子朝梅涣青望过去,疑惑道,“巧儿她舅,这酒楼怎么倒的,卢氏有说吗?”
“说了,你们还记得当初纵马差点儿伤了巧儿和昭儿的那个纨绔子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