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骆思恭才恭顺的道:“千岁爷,锦衣门衙门里,能找到的最好监房就是这里了,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千岁爷和夫人见谅。”
魏忠贤眉头一挑,看了看监房的情况,里面倒是挺宽敞的,也比较干燥。
在这上方还开了一个小窗口,既通风,一天当中还能照射些阳光进来,这在监牢里确实算很不错了。
“骆大人有心了,只是现在做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骆思恭自然听出了魏忠贤的潜在意思,你都偷偷摸摸的将人给绑了,还好生折磨一番,现在又假惺惺的,不觉得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骆思恭苦笑一声,很是委屈的将自己是如何被刘侨给拖下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听完骆思恭的叙述,魏忠贤的神情一凝,心中在计较着这些话究竟有几分是真?
经过一番盘算,回忆骆思恭之前的种种举动,他觉得这些话的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所以,他淡淡的道:“此时说这些,又有何用?难道骆大人还能再背叛信王和皇后他们?”
骆思恭叹息一声,道:“千岁爷,下官不想背叛谁,也不想去对付你们之中的谁,下官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争斗,只想办好万岁交给下官的差事,好好的操练锦衣卫,以备建虏入寇时可堪一用。”
“只要千岁爷和夫人不怪罪下官和犬子的无奈之举,从今以后,下官也不会帮着他们去对付千岁爷和夫人。”
魏忠贤眼神微眯,他明白了骆思恭的用意,竟然是想化解与自己的恩怨,这倒是挺符合此人的性格。
“好,只要骆大人不与咱家为难,咱家也不想与骆大人结仇。”
魏忠贤毫不犹豫的同意,原因很简单,骆思恭并不是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而且双方也没有结下太深的仇怨,仅仅是昨日拒绝将夫人交给东厂。
这件事情算不得多大,万岁既然要廷审,东厂也没办法将夫人留下,顶多也只能让自己与夫人提前见一面,互相通下气而已,但也很难改变昨日廷审的结果。
与此相比,还不如其子骆养性被刘侨逼着抽了夫人几鞭子来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