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眼看上去,薄唇,高挺的鼻梁,瞳孔颜色偏深棕色,仿佛深不可见底的深渊。
周身散着一股清淡不腻的香水,闻着令人愉悦。
“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咖啡。”苏高远稍稍偏了下头,“不适合自己的东西,该放就得放。”
“不去品尝怎么知道自己不适合?”钟溪反驳道。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压在肩上不累吗?”
累?
很久以前这个字确实像在头顶悬着的利刃,紧绷着的线随时都会断。
一旦断裂,就会深深刺进皮肉里。
可现在,那把利刃早已消失,抬起头看到的是一片广阔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偶尔有几只飞鸟。
在那片天空之下,有个人会站在不远处,发尾在风里飘散开。
然后冲你挥着手。
“钟溪,我在这里。”
“不累。”钟溪突然笑了笑。
服务生端着咖啡杯走了过来,对钟溪点了点头,“先生慢用。”
“谢谢——”
“叔叔,我找你来不止是想谈关于真哥的事,还有别的事。”钟溪抿下一小口,抬眸道:“yg战队撤资的事情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知道。已经剩下张铖宇那小子的50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