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回头看到无面鸮那么大一坨,史蒂文就知道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这么大只鸟,哪怕无声无息,可巴基是断手又不是瞎眼,还能看不到不成。
于是史蒂文叹了口气,直接去敲门。
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动静。
他侧耳听了听,觉得里面安静得过了头,直觉不对的情况下史蒂文退后半步,突然发力一脚拆开了木门。
屋子里头没有隔间,正面是客厅书房餐厅兼具,往左手边一看就能看到睡觉的床的一角,旁边的唯一的小门通往洗手间。
床上有个人躺着。
史蒂文两步冲过去,发现一只小小的仓鼠蹲在那,正踩在巴基的脸上,而巴基跟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紧闭双目躺着,独臂搭在小腹上,不算安详,也没有什么痛苦。
胸口还有起伏,至少是活着的。
真正诡异的是那只仓鼠。
当它抬起惨白的脑袋,史蒂文清晰的看到那个红色的嘴唇,像一个扭曲的哭笑。
他下意识又看了一眼窗户,在想为什么无面鸮还不进来,很快又意识到以无面鸮的那个体积大小,这种小木屋它根本进不来,就算进来了也根本施展不开,翅膀一扑腾估计就撞墙上了,如果要无面鸮来抓老鼠,估计还是直接拆家更快些。
史蒂文摘下了盾牌捏在手上,盯住了小仓鼠,他居然有点儿不敢直接冲上去,而是挥了挥手,尝试着驱逐。
“桀桀。”
仓鼠根本就不怕他,反而抽气一样的笑起来。
快睡觉、快睡觉!
模糊的感觉中史蒂文好像听到了仓鼠在这么尖叫着,它转了转自己圆滚滚的身体,面对史蒂文,爪子上还一本正经的抓了个只有缝衣针那么点儿大的……
小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