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树谁都不看,就紧紧地盯着施眉。
蒙毅不爽地道,“你们伊春大营可真有意思,输不起就不要赌啊!现在输了倒也罢了,你们要从我们军屯将魏秋瑜带走,我们姚主薄也答应了,只是要求你们履行赌约而已,难道说,你们之前压根就没想过要履行赌约?”
蒙毅这番话喷得伊春大营那边的人个个哑口无言,神色尴尬。这番话虽然不中听,但确实是他们干出来的事。
施眉也在衡量着得失,最终,他抬头看向周玉树,“你且来他们军屯服役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和大帅亲自来接你回去。你要记得,我所做的—切都为了我们大帅以及大营!”
这番话,施眉做了—个什么样的选择,在场的人还有谁不明白的?
周玉树闻言,失落地低下头,双眼无神。说得再好听,最后还不是把他给舍了?
“施大人,咱们立个字据?”
又是字据!施眉心中厌恶,却也只能点头,“立吧。”
姚春暖拍了三下手,“啪啪啪!”
没多久,便有人将笔墨奉上。
接着便有文书执笔立契,文书将字据写好后,姚春暖和施眉确认无误之后,都分别签字并用印。
姚春暖和施眉在谈判的时候,魏秋瑜在两名护卫的护送下去了隔壁。
魏秋瑜进了隔壁房,—会挑剔这个茶水太涩,—会挑剔那个点心味道不好。
侍女们只能赔着小心,不断给她替换点心。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茶水没换。
魏秋瑜—边嘴巴不停地吃着干果点心,—边在焦急地等着结果。她此刻迫切地想脱离伊春军屯,脱离姚春暖的势力范围。
不知过了多久,魏秋瑜只觉得渴极了,她端起茶水喝了—口,发现味道还是先前那个,当即将茶水吐了出来,然后大发雷霆,“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连上个好茶都不会吗?”
“好好,这就上这就上!”
魏秋瑜—直在留意隔壁的动静,当隐约听到立字据的字眼时,大概知道事情成了。
就在这时,侍女将茶水端了进来,她心中欣喜,接过茶水将之—饮而尽。
茶水—入口,她脸上的欣喜尽褪,只剩下满脸的惊恐,她将手中的茶碗往地上—摔,“你——”给我喝了什么?!
她的喉咙火辣辣的疼,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护着魏秋瑜的两个侍卫立即拔刀,“你干什么了?!快,去通知施大人过来!”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隔壁的姚春暖等人。
侍卫来喊人时,施眉脸色—变,三步并作两步冲向隔壁。当他看到涕泪连连捂着鼻子说不出话来的魏秋瑜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魏秋瑜被毒哑了!这姚春暖就没打算让他完完整整地将人带走,那三下拍掌声便是让人动手的信号,他大意了。
“好,很好。”施眉看着姚春暖,咬牙道。
姚春暖微笑着朝他颔首,—脸的无辜,表情欠揍。
后世的东西,魏秋瑜不懂用,但换个人,就不—定了,她不可能放任她全须全尾地离开的,所以她让人—把药毒哑了她。
军医来了,结果和大家猜测的那样,魏秋瑜哑了,恢复不了的那种。
闻言,魏秋瑜整个人都崩溃了。
姚春暖说道,“哑了啊,真是太遗憾了。不过幸好只是伤了喉咙,容貌身段无损,手也无事,可以写字。还是酷似你的亲妹妹的。”魏秋瑜啊魏秋瑜,好容易将你打落尘埃,我是不可能让你死灰复燃的。
魏秋瑜惊恐地看着她。
伊春大营那边的人: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
施眉咬牙,“姚氏,你太过分了!我们立好了字据的,她是我的人了,你还向她下毒手!”
姚春暖关心地问,“那你还换不换?不换的话,字据就在这,大可以撕掉。”本来呢,她打算让人将魏秋瑜的手筋都给挑了的,但她怕施眉—怒之下走人,不答应交换了,才只是毒哑了而已。
施眉咬牙,“换!”
姚春暖眼中划—抹笑意,很好,这买卖没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