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塔钟楼上，忽然浮现出两个身影。

扎着红发的男子渊坤，燃烧着火焰的眼眸，只是那双眼却没有温度，反而更像是冰冷的冬霜。

他的身边，是温润如玉的少年。

青紫色湿润而干净的双眼。

此刻两人的视线，穿过万千人群落在数名少女身上。

几名说说笑笑的少女，渊坤的火眸里只倒映着那银发少女的身影，她的眉眼温和带笑，如同淑雅恬静的世家小姐，和昨晚的她判若两人。

“对于你的术，有什么新感觉吗？”少年长泠注意到渊坤的视线，笑意温柔。

“虚伪。”

“噗，哈哈。”

少年笑了起来，“她要是听到会伤心的。”

渊坤没有说话。

“她和阿黎希是不一样的。”长泠站在天台上，白衣轻轻飞舞，笑容无害而柔和，“如果说阿黎希像月光，那么她就是纯粹的黑夜。”

“你也察觉到了吧。”长泠又道，“她和你签订的并不是完整的契约。”

“我知道。”渊坤答。

“你随时可以反悔~”

风吹过。

律兮抬起头，环顾了眼四周。

又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