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有分寸。”灰袍人影冷哼了声,“只是讨点利息而已。”
哗。
细微的响声。
两人几乎同时转头,黑夜里,一切如常。
灰袍人影却是冷笑了起来,“发作了。”
“哼。”
莹绿色光芒飞落,湖水旁忽地浮现出娇小的少女,苍白的小脸上,正逐渐长出紫黑色的鳞片,双耳更是变得尖锐,如鱼翅形状向后蔓延。
柔美干净的眼睛,刹那间转化成了妖异的紫黑色竖瞳。
撕拉。
修长尖锐的指猛地撕扯下脸颊上的鳞片,血水夹着血肉,在草丛上溅起一片烧焦的气味。
吃痛的喘息声,犹如野兽又似妖物。
风过。
她忽然低下头,怔怔的望着湖面上,此刻倒映着一副不似人类的面孔。
原本到胸前长的发丝,此时竟然已经长至脚踝处,并且还在不断的生长。而身后断断续续凝聚起的漩涡里,一头紫黑色巨蛇缓缓钻了出来。
蛇头上倒立着三只金色竖眼,扭曲又狰狞。
“你吃了什么!!!”
“”纸鸢张了张唇,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她好像,失去了味觉。
面前的视线一个恍惚,双眼变得黏稠了起来。纸鸢下意识摸了摸眼睛,指腹上是温热的黏湿,可她竟然一时间看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失去视野的最后一刻,她似乎听见了身后巨蛇压抑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