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拢落在楼至边上,意外地安静。也不晓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反正看君拢的反应,倒是有些怕楼至的。
当然了,谁不怕楼至啊?
我也怕。
但也气!
我也不理会他,头也不回的往棺材铺走。
“等下。”
楼至突然叫住我。
“干嘛?”
“把手给我。”
“为什么?”
“牵着我。”
“哈?”我嘴巴张大,眼睛瞪大,像吃了屎一样的看着他。“你没问题吧?”
楼至浅淡的眼睛,自镜片后轻睨了我一眼,带着丝丝的不耐,二话没说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想要甩开,他却没让。
“你这人什么毛病?小孩子见家长吗?还牵手?”
我甩不开,只要碎碎念的拉着他往里走,踏入大门的那一刻,我感觉到身后的手,带着一股拽力,差一点,就把我给拽了回去。
我原本以为楼至是故意的,可那股力量,并不像是他在拽我。
因为他握着我的手,很紧,很用力的往我方向使力,掌心的连接处,也渗透着薄汗。
但进去后,我的手,就被松开了。
“你是不是进不来棺材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被拽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的楼至,他也是撑着伞,站在门口,仅是徘徊,没有进来。
“是你的错觉。”
楼至淡淡的扫视了周围一圈,丢开了遛鸡绳。
这里是平常接待客人的地方,也是我没事的时候放松的地方,摆放着简单的家具,真正的棺材店,则在边上。
楼至话音落下,陆瞎子就从里面出来了。
“陆叔,人来了。”
我朝后指了指。
陆瞎子目光落在楼至身上,他站在最里面的阴暗处,没有阳光照射,看不清模样。
好一会儿,我才听陆瞎子说,“不能收?”
“唰”的一下,我听到后面传来收伞的声音。
楼至坦然的站在大门处,没有走动,动作细致的将伞收好,“单独谈谈。”
“好。”
陆瞎子满口答应,指了指里屋,楼至点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