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犯了我,我必定双倍奉还!
我冲过去,抬脚就要踩灭那蜡烛。
却有另外一只脚,比我更快的下了脚。
黑色皮鞋,黑色裤腿,纤尘不染。
我顺着那笔直修长的裤腿往上一看,不是楼至又是谁?
“不——”
王老太一声尖叫,倒在地上,像是泄了气的球一样,僵硬不动。
楼至踩灭蜡烛,又一脚踹飞了攻过来的男人,这期间,双手仍旧插在裤袋里,潇洒的很。
“你们毁了这蜡烛,就是变相的杀人!”
“呵——”
楼至那一声轻呵,气息轻柔,却悠长,让我瞬间响起刚才躺在棺材里,脑海里响起的那声笑。
难道是他?
“我只杀怪物。”楼至薄薄的眼皮,轻微一抬,落在王老太身上,下巴微扬,带着俯瞰一切的藐视和审判,“王蓉夏,生于1919年,死于1960年夏。死前,曾遇一人,相赠一书。其子,以书作法,以天煞子之命,复王蓉夏于同年年末。1991年春,王蓉夏重病将死,复又同法,存于31年。一世一命,三十年一次。我可有说错。”
王老太两次夺取他人寿命,换来的人生。
而实际上,她早在1960年的时候,就该与正常人一样,去世了。
一世三十年。
一世一命。
她夺了两人之命,多活了两世。
为了继续活下去,她盯上了我。
因为我也命硬。
古有话言,命硬之人,一生多桀,却活的久。
“王蓉夏,你盯上她,就是你的因果报应。到此为止了。”
楼至脚下用力,碾碎了那剩余的蜡烛,单手响指一打,王老太的儿子,身上也嗖的一下,起了熊熊大火。
楼至看也没看,大步朝外走去。
我也追了过去,越过王老太的时候,她还想来拽我,可一碰到我的衣服,她的身体,就再次被燃烧。
很快,更大的火焰,从她身上蹿起,喷洒到四周,将那个不大的喜房,给笼罩吞噬了。
我跑进黑暗,看到楼至手里不知何时,撑起了那把红伞。
他站在院子里,似乎正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