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回神,缩回了手,刀尖带出的红色血液,清楚地告诉我,我伤了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立刻给你包扎。”
我慌乱的把小刀收起,从包里拿出了一包纸巾,想给他止一止血。
那血虽说不多,但也把他黑色的衬衣浸湿了,夜风一吹,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可面对我的好意,他却抬手挡住了。
“不用。”
“可是你流血了,对不起,是我不好,受到了蛊惑。”
刚才那种压不住的烦躁感,前所未有,但来得快,也去得快。
尤其是,我清醒后,那风声与哭声都没了,面前的门也是那个写着王宅的大门。
我就知道自己受到了蛊惑。
但我万万没想到,这会伤了他,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想要弥补过错。
可很显然的,他并不想要。
“这点伤,不碍事。”
他再次回拒,不理会我,也不去管那伤口。转过身,面对那宅子的大门,似乎是很想进去,但又不愿意敲门。
我看着奇怪,那是门,又不是什么黑洞,光看能看出什么?
于是我问道,“喂,你为什么不敲门?”
他没出声。
我又问,“要不我帮你?”
他依旧不回答,像个石雕一样处在那,一动不动。
“不敲门,也不要我帮忙,那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左右看了看,原本想说,上我的车,一起离开这,可等我转头,发现我的车不见了。
这周围的布局,也像极了我听到那声音时,周围的形态。
全是巷子,一眼望去,横平竖直道路交错,古老的围墙带着岁月的痕迹,一轮弯月挂在头顶的夜幕里,孤零零的,没有任何星星的陪伴。
“这里,不是刚才的地方。我的车不见了。”
我对自己的记忆还是有点自信的,虽然差别不大,但我肯定,这里既不是槐荫路,也并非最初遇到的那栋宅子。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喂,你知道吗?”
“楼至。”
他突然说了两个不搭界的字,迈开脚步朝前走去,敲响了大门。
“啊?”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有可能是他的名字。
“那个,我叫林昙。”
我挠挠头,报了自己的名字。
这也是礼尚往来,也能避免不知道名字,产生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