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绮礼想着。
这是他自己脱胎换骨的关键。
也极有可能,是为新的神明扫除多余障碍的奉神之礼。
……只有你我知晓的秘密。
神明赐下的谜题,他已经从中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好奇心与初次解谜成功的陌生欢喜,若可证明她能为自己解惑、引导自己走向他灵魂之中的真正“正确”,那他言峰绮礼自身亦可坦荡享受这份神赐的愉悦。
神父低头虔诚亲吻着十字架,眉眼舒展,并未察觉到嘴角渐渐扬起的弧度。
——神啊,请您赐福于我。
言峰绮礼徘徊于盤星教附近的时间越久,咒术界的反应就越不安。
只不过在这群守旧派的频频动作下,感受到被打扰的也不仅仅局限于这群咒术师而已。
“……您在做什么?”
咖啡店外面的座位上,修长人影立在了惬意享受蛋糕的五条悟的身侧。
“五条先生。”
白发的咒术师难得换上了更加轻松简便的墨镜,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懒洋洋一抬眉,摆了摆手。“呦,七海”
他一脸随意散漫的悠哉表情,“这家店的蛋糕味道很好,我凑巧过来放松一下而已,有问题吗?”
七海建人一身干练正式的条纹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瞧着甚至要比懒散的五条悟更加成熟稳重几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表情没什么变化:“这是本周之内您第五次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想不到什么事情是能惊动咒术界最强来找我的,至于私下的交情,似乎也没有达到能让您三番五次出现在我面前却不提正事的程度。”
“哎呀……”
五条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点了杯咖啡摆在面前,笑得很是平和:“难得看到了自己信赖的后辈,想多了解一下现在的生活情况,不可以吗?”
七海建人眉峰锐利目光冷漠,他垂眼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五条悟,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是有什么只有我才能做吗?五条先生可以直说。”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五条悟耸耸肩,“上面最近动静不小,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一点。”他不紧不慢地又跟了一句:“只是看起来工作似乎还没什么问题,毕竟您还有心情开小差,百忙之中抽出这么多的时间跟踪我这个一般公司辛苦工作的可怜打工人,想必对与五条先生来说也就是轻轻松松就能解决的‘小麻烦’吧。”
“倒也不至于如此夸我啦,虽然是事实。”五条悟嘻嘻笑起来,随即笑容收敛,难得摆出了一点久违的严肃表情:“我长话短说好了,最近咒术界可能因为某种事情被圣堂教会盯上了,虽然还不知道会被折腾到什么程度,但是看起来那群老头子为此受了不少惊吓……七海目前虽说已经不算是咒术师,但是也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七海建人微微抬眉。
“我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是能被那群人盯上的理由。”
五条悟含糊道:“小心些总是有好处的嘛。”
七海建人:“请不要告诉我您这段时间始终待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前辈想要保护后辈的心理。”
五条悟:“哎呀,不可以吗?”
七海建人没有任何犹豫地立刻回答:“很恶心的所以不需要。”
他凝视着黑咖啡的微荡水波,若有所思地说道:“关键节点在于圣堂教会察觉到了盤星教然后才摸索到了咒术界,而他们和咒术界的重叠点有三:小莱,夏油学长,还有天元……能让你过来、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盯着我的原因,排除掉后面两个没什么关系的,应该就是小莱。”
“为什么。”
“那么聪明不如想想?”五条悟半开玩笑的说道,“但我需要提醒你,哪怕到现在我也没有放弃拉拢你进到我方阵营的打算哦,这也可以当做理由。”
七海建人沉默了好一会。
“那我姑且就先提一下,我迄今也未曾放弃的最大也是最可笑的一个奢侈妄想——”
他语调平静无波,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