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有气无力的拖沓,另一种则听上去步履沉重。
李暮猜想,那应该是有新的犯人将要被押送进来了,而他所在的6号监室,才三个人。
床可是有四个位置呀!
果不其然,狱门的铁栅栏传来了叮铃桄榔地开门声,同时一个硬物敲打狱门发出的巨大邦邦声连没睡着的李暮都被吓了一大跳。
更别说或许是真的睡着了的胡青哥了,他满头冷汗,正在急促地喘气,好似被吓得不轻。
“玛德,真是晦气!呸!”狱警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特娘的,没想到自己跳了一个入睡概率最低的时间点送新犯人过来,结果还是不小心惹到了那位爷。
这样想着,他的态度立马变得恶劣了起来,哐嚓一下打开了栅栏牢门,接着便从犯人的视野死角当中拽住一个惊呼不止的犯人丢了进来。
“砰————!”
牢房门马上又被狠狠地关上了,随着重新上锁的声音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慢慢远去。
听声音大概率是两个狱警护送新犯人上门,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另外一名狱警什么话都没有说?
而且这两人连照常的巡更停留都没有做,居然径直走远了。
要不就是6号监室与相邻的两个监室分隔的距离很远……远到连脚步声都能够消失的距离。
要么就是这些人夜晚根本就不愿意检查,上班摸鱼的心态极重,这个推理成立的概率不小,因为此前喇叭里的光说不练也在某种程度上佐证了这一点。
当然,还有第三个可能性。
这里,或许存在某种位置的风险……
李暮可是机敏地听见了狱警说的“晦气”一词的,在李暮的认知当中,“晦气”一般总是伴随着“厄运”……
看来我们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啊,李暮这样想着,他难以自抑地抬眼再次看向了胡青男。
此时的这个男人像是陷入了某种催眠当中,呆滞的眼神里全是惊恐。
身上的汗水像是开了阀一般,蓬勃而出,在水泥床台上留下了一大圈汗渍。
……
阴冷的气息浓到难以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