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芫侧着头,眼睁睁看着木箱被打开,眼珠子近乎要瞪出眼眶,气息越发急促,“不、不……”
容长亭就站在这木箱边上,颤着手指着这大敞的木箱问:“这是不是从二房坟里偷出来?”
蒙芫不做声,死死地盯着这木箱,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了。
“你方才不是还挺会说话?”容长亭怒发冲冠,厉声道:“这时候怎么装起哑巴了?”
蒙芫猛地回过神,痛得低声喊叫着,整个屋子里只听得到她的哀吟。
容长亭又道:“你倒是说说,这和尚又是怎么骗你的,是不是得把旁人棺材里的死胎偷出来放在自己的床下,才能为容家续上香火?”
容离站在边上饶有兴味地听着,手倒是老实了许多,未敢再像薅毛一样摸这祖宗。
“是,就是那和尚骗我……”蒙芫气息近断,吃力地说着话。
“若非府中人人都长了眼睛,否则我会以为这木箱里的死胎是你几时瞒着我偷偷怀上的!”容长亭怒红了眼,许是气昏了头,身子猛地一晃,幸而被身旁小厮扶住了。
蒙芫虚弱得厉害,一双眼要睁不睁的,快要抬不起眼了,哀求道:“老爷,求你了,我、我也是为了容府啊……”
“你若当真为了容府,就不该苟同一个管账的,窃走府中三千白银!”容长亭怒斥道。
蒙芫瞳仁猛震,眼中净是惊慌。
容长亭索性不看她,转而朝站在墙边瑟瑟发抖的婉葵看去,“你跟在夫人身边,夫人近段时日都做了什么,你想好了再一一道出,否则,你伙同三夫人,也跟那管账的一块儿吃牢饭去。”
婉葵哆嗦个不停,头都不敢抬,下颌已近乎要低到胸前了,闻言忙不迭开口:“我说,老爷我、我都说,万不要送我去官府啊!”她双膝一屈便跪在了地上,额头咚一声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