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亭摇头,“我亲自去。”
老管家看他面色苍白,像是大病了一场,连忙道:“老爷可是病了,要唤府医来吗。”
“府医不是在三房那儿守着?”容长亭原就惨白着一张脸,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变得更难看了,低声说:“大姑娘……可还在兰院?”
老管家如实道:“大姑娘方才和我们一道去了竹院,在观完法事后便回兰院歇息了。”
“她……”容长亭欲言又止,“可有说什么,面色如何?”
老管家摇头,“大姑娘同平日里一样。”
容长亭抬手扶额,摆摆手说:“去,先看看那瓷罐。”
瓷罐尚还在厅堂里摆着,这坛子上全是泥,没人敢去擦拭。
几个下人站在瓷罐边上面面相觑,无人敢低声细语,谁也不敢嚼主子们的舌根。
容长亭走到时,老管家壮着胆子去揭开了瓷罐的盖子,那截趾骨和红符仍在黑土上搁着,这符久不见光,红得像是刚折的,那趾骨上却是连半点腐肉也不剩,白森森的。
“盖回去。”容长亭皱眉。
老管家匆忙盖了回去,又手忙脚乱地拂去手上沾着的尘土。
“去备马车。”容长亭又道。
老管家刚要头,忽又被叫住。
容长亭面色铁青,唇死死抿着,猛一侧头,沉声说:“三房如何?”
“听府医说,施了针仍是腹痛难忍。”老管家揣摩着容长亭面色,“可要找府外的医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