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只是不知何人送老爷回来的,我竟未觉察到,后来听见屋里有声音,我才匆匆推门,见老爷摔在地上,一副醉得失神的模样。”另一人道。
婢女复而又叩门,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见容长亭在屋里说:“让她进来。”
门一开,守门婢女便朝小芙使了个眼色。
小芙颤颤巍巍地踏进门,看见容长亭在床边正襟危坐着,忙不迭福身道:“老爷。”
她本以为容长亭会凶厉发问,没想到容长亭竟看也不看她,甚至还沉默不言。
小芙抿了一下唇,悄悄抬眼,余光瞧见容长亭紧闭着唇,额上一滴汗沿着面庞滑落。
容长亭双手撘在膝上,十指紧拢着,气息有点急,胸膛起伏得厉害。他如坐针毡,明明是醉酒所为,可醒来他却将昨夜之事记得一清二楚。
小芙鼓起劲道:“老爷,是大姑娘让我来的。”
容长亭这才哑声道:“她……让你来做什么。”
小芙暗暗倒吸了一口气,又道:“三夫人昨夜痛吟不止,大姑娘担心三夫人和她腹中胎儿,故而让我来恳请老爷,让府医去守着三夫人。”
“痛吟不止?”容长亭冷着声,神色着实复杂。
小芙又小声道:“许是要小产。”
“小产”二字一出,容长亭倒呵了一口气,猛地往后一仰,双眼微微瞪着,昨夜之事不由得又涌上了心头,他记得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自然也记得容离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