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人道:“容长亭不是去篷州了么,何时回来的?”
“篷州镖局似乎给了四公子,我听我那远房婶子说的,不过篷州近段时日不大太平,近敷余国的地段闹起了饥荒,似乎敷余还意图出兵,这一打起来,哪是那么容易好脱身的。”
“容家在篷州的镖局似乎与敷余关系不浅,两国商道往来常会找容家护镖。”
“难怪容长亭回来了,留个四子在篷州,恐怕早就料到不好脱身。”
“虎毒不食子啊,这容长亭把四子留在那,莫不是……”
“许已给四子想好了后路吧,不过容府先前夭折了好几位公子,容长亭听说是命里无子的命,这四公子若是没了,容家可就……绝后了。”
容离静静听着,虽那些议论的人站得远,声音还压得分外低,可她仍是听得分外清楚。自得了画祟后,她的身子……是越来越不像寻常人了。
她心里琢磨着,前世差不多也是这时候,因为交战,镖局不好撤离,容长亭又去了篷州一趟,这一走,便许久未能回来,四弟也是因此死在了篷州……也便是因容长亭回来不得,蒙芫才变本加厉地坑害她。
看来是慢不得了,在容长亭去篷州前,她得快些将前世恩怨了结。
一刻也慢不得。
小芙哪知道自家姑娘在想什么,依旧牵着姑娘的手臂四处走着,这也看看,那也看看。
容离侧头朝跟在身侧的鬼物看去,想问她方才去了哪里。
华夙默不作声,大半张脸被黑绸蒙着,只一双眼露在外边,光看眸光倒是冰冷,好似历了什么不甚愉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