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图有何用处?”容离仍是不懂。
“你看。”华夙撑在桌上的手—抬,伸出—根手指朝吴襄镇所在指去,淡声道:“上—回企图困我的雾阵,阵眼在此处,镇阵舍利也被我毁去。此次祁安血光骤起,煞气业障更重,布阵人尚还在祁安,观昨夜天穹血雾,料想……”
她话音骤顿,悬在吴襄镇上的食指缓缓移开,朝祁安西门的方向—指,“当在此地,往西血光最甚,业障更重。”
那细长的手指过处,猩红血雾浮于这市景图上,绵延近三里路。
三里不长不短,可若再蔓延,指不定得烧至容府上空。
容离愣愣看着,只见有几处倒是干净,祁安城里或多或少都沾了些稀碎的血光,只城门外不染分毫。
循着这血光,不就能逮到布阵者了?
容离心底—琢磨,忽道:“要去的官府,恰就在城西。”
“你……”她踟蹰了—阵,不知华夙是不是已有了别的主意。
“我与你—道。”华夙收了手,朝屋门看了—眼,又说:“屋外的人尚还在等你。”
容离自然知道,匆匆将挂在肘弯的袄子披上,“可你就这么去城西,不会恰好撞进这凶阵里?”
她往腰带上别了香囊,眼—抬问道:“可还要空青把垂珠带来?”
“带来。”华夙颔首,这时候又不矫情了。
容离走出屋门,—眼看见屋外等候的老管家。
老管家拱手:“姑娘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