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上隐约能看到上边是画了符文的,只是如今被折了起来,看不真切,也不知和秋寿庙里的是不是一样。
她伸手拿起,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又将其捏了捏,觉察到里面竟好似包了什么东西。
容离拨开狐裘,把红符往腰带里一塞,转身拿起桌上的青铜鬼灯。
虽是用画祟画出来的灯,可分量却不轻,她一时低估,险些没能将这灯拿起来。
抬手时,细瘦的手腕微微抖着,五指俱泛了白。
像蒙芫这样惯于作恶的,身侧不该这么干净,竟连个缠身的鬼物也没有,想来除了身上带着辟邪之物外,屋中定也放了不少。
她俯身看向床底,忽地瞧见了一个硕大的木箱,那木箱甚是老旧,不像是蒙芫会用的东西。
这木箱不大干净,其上覆着厚厚一层灰,分明是许久未被擦拭。
木箱放得太靠里了,容离伸手往下探,竟还碰不到这木箱,她只得将半个身也探了进去,被飞扬的尘烟给呛得咳嗽不已。
指腹近乎要碰到那木箱时,她蓦地顿住,慢腾腾地退了出去。
画出来的青铜鬼灯压得她近乎抬不起手腕,腕骨一阵疼,好似扯了筋。
容离不得不放下这鬼灯,眸光悠悠地沉思了一阵,抬手往右目下眼睑抹了过去。
再睁眼时,她缓缓俯身,朝床底下看去,竟一眼看穿了那木箱,瞧清了箱子里装着的东西。
她看见了一团血光,血光流动着,汇聚成了一个婴儿身,那婴儿身微蜷不动,分明是个……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