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见她面色古怪,不由得问:“姑娘怎么了?”
“无事。”容离摇摇头,又抿了一口,心下寻了个借口。当时华夙吮了她指腹上的血,现下就……就当是她吮回来了。
小芙又道:“三夫人病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祁安,许是还要在这吴襄镇待上两日。”
容离皱眉,她可不想在吴襄镇多待两日了,那和尚也不知还在不在镇上,夜长梦多,还是早些回祁安为好。
静坐了许久的华夙忽地开口:“得早些走。”
“我听别的姐妹说,姑娘在化乌山遇到了个好心人,是他将姑娘送过来的。”小芙挤出笑,双眼仍是湿漉漉的,一副想哭的样子。
容离颔首,心下却在想,什么好心人,一个破了戒的坏心和尚罢了。
“我若是未和姑娘走丢就好了,我当真不争气,什么时候不晕,偏偏那时候晕,姑娘到吴襄镇定是吃了不少苦。”小芙哽咽着,再说下去,当真要哭成泪人了。
容离索性打断,温声道:“这不是好好的么,我有些饿了,你下去端粥和小菜上来?”
“我这就去。”小芙抬手抹了眼泪,匆匆忙忙出了房门。
容离松了一口气,着实见不得这丫头哭哭啼啼的样子,她可不会哄人。她握着热烘烘的瓷杯,就跟手里捏着块烧得火红的炭,不自然地问:“蒙芫既然吸了那什么傀儡香,岂不是记不得昨夜之事了?”
“自然。”华夙言简意赅。
“那她何时才能好起来?”容离又问。
“没个十天半月,好不起来。”华夙起身朝窗边走去,推窗时风呼呼吹入,把她兜在头上的黑绸给吹掉了。她也未将黑绸遮回头上,而是微微眯眼朝远处看,恰就是镇西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