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容离轻哂,“他也不知信了几分,不过这四处萧索,从哪儿找来马?”
“一会便知。”华夙道。
“你如何看出他沾过业障的,又如何得知他身上沾了鬼气?”容离轻着声,将怀里的猫捧高了一些,怕它听不见一般,凑到它的耳边说。
说话时,那若有若无的气息落在黑猫的耳朵尖上,耳尖那一撮细小的毛微微一动。
华夙沉默了一阵才淡声开口:“不必靠这般近,你说得再小声,我也是听得见的。”
容离这才放低了手,“你倒是说说,如何看出来的?”
“再迟些,你也能看得见。”华夙并未明着回答,说得不清不楚的。
她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沾过业障的和尚,身上佛力不再纯粹,面上有杀伐之色。”
“所以方才那金光才伤不着你?”容离回想方才种种,记得那金光落下时,华夙可是连躲也不躲,好似没有半分害怕,早知那金光奈何不得她一样。
“不错。”华夙应声,“若他身上未沾鬼气,佛力纯正,那我定已不能动弹。”
容离听愣了,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未揣测清楚,在那什么妖鬼界里,华夙原先的境界究竟有多高,又是跌到了个什么地步,才让一个凡间的和尚能令她动弹不得。
“觉得帮我亏了?”华夙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这丫头远比旁人所见的要精明,且又是祁安容氏的千金,若是亏本买卖,想来是不会做的。
容离摇头,踩着柔软的狐裘,双腿累得直发颤,若这狐裘是干净的,她早想坐下来了。可惜,知晓那和尚会回头,她必不能在此处给自己画张椅子坐。
她小心翼翼抱着猫,跟抱祖宗一样,手不敢太松,亦不敢搂得太紧,“怎会,我是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