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清楚了。”容离轻声道,“去给我找出来。”
玉琢攥紧十指,“此仇我定要报回去!”
“聒噪,出去吧。”华夙连眼神都不愿施予这婢女。
玉琢匆忙站起身,垂着头从墙上一穿而过,就这么穿到了屋外。
容离方才还咄咄逼人,这婢女一走,登时又柔和了下来,“我以为你会把她吞了。”
“你还需用她,我吞她作甚,况且吞她也无甚用处。”华夙淡声道。
容离轻声:“你缚住她,可是想防她?”
“这么个容易背主的玩意,若将城中其他鬼物招惹来,那还得了。”华夙冷冷嗤了一声。
容离揣摩,她果然还是怕别的鬼找过来,能避则避,仍旧鬼力不支。
过了一阵,容长亭果真来了,在柴房里心跳如雷地说:“自缢?”
“怕是畏罪自尽。”蒙芫垂着眼说。
容长亭走进屋中,仰头看向悬梁上被割断的麻绳,看不出个究竟。
空青站在边上,想开口提墙上的痕迹,但却不愿当着这两位夫人的面。
小芙在容离的屋外站着,焦急地跺脚,心道怎么无人发现墙上的泥痕?
“她如何将麻绳抛得上去,就这么个凳子,踩上去如何够得着?”容长亭皱眉。
“她若当真想死,绞尽脑汁也会想出法子来,老爷何必纠结,就当是换了个法子惩了她犯下的错事。”蒙芫眸光游离,又道:“屋中晦气,老爷还是快些出来,令人找个地儿将她埋了。”
容长亭走了出来,摆手到:“带去高眠岭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