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鲜少出府,见的自然都是府内之人,先前我们虽同在三夫人身前伺候,但并非时时都在一起,故而她私底下见过谁,奴婢并不清楚。”空青徐徐道。
白柳低头不语,手在身侧搅着。
“这叫空青的确实坦然,另一位便不知了。”华夙忽然开口。
她抬起手,黑绸滑下腕口,丝丝缕缕的鬼气自掌心浮出,刚欲将鬼气甩出,她猛地攥紧了五指,将鬼气捏碎在掌中。
容离侧身看她,状似在看柴房里的婢女。她还以为华夙又要使方才的把戏了,不料竟戛然一顿。
院中的雾气未见消散,还越发浓重,如翻云般滚滚铺开。
容离掩着唇,双目微微眯起,刚想发问,却察觉华夙无声无息地退后了几步。
大雾滚进柴房,华夙……她硬生生穿进了来时穿过的墙里,藏进了隔壁屋。
容离还是头一回看见鬼穿墙,眼瞪干涩了才眨上一眨,心想华夙若是在旁人面前显形,定与凡人无异,只是身上裹着的黑绸略显古怪。
她心一沉,心知能令华夙匆匆匿形的,想来并非凡物,这祁安城当真不会太平了。
正被问话的空青委实坦然,眸光并无半分闪躲,只白柳低头不敢开口,只字不肯提。
蒙芫松了一口气,身子往后一晃,倚在了贴身婢女的身上,侧头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容离看见了这二人小声低语的模样,却不知蒙芫说了什么,她的耳力尚且比不过华夙。可不知怎的,微一凝神,竟能听见丁点窸窸窣窣的声音,只是依旧辨不清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