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看愣了,不知华夙这是想做什么,但她料想,其余人是看不见玉琢眼中鬼气的,否则俱会被这黑沉沉的一双眼吓到。
华夙寒声道:“让她记起前事,慑其神魂,令其亲口道出。”
容离沉着的嘴角略微一扬,弧度轻微,不曾想这鬼竟还有如此本事。
被按住的玉琢不知哪来的这么大力气,忽然直挺挺地坐起了身,僵住的眸子缓缓往旁一转,朝容长亭看去。
双目无神,不似活人。
容长亭被她看得怔了一下,后背竟涌上了寒意,心底莫名发憷。
两个按着她的护院看不见她面上的神情,观老爷和夫人们骤变的神色,俱是不明所以。
蒙芫更慌了,琢磨不透玉琢这是什么意思,只好死死地盯了过去,然而玉琢神情不变,她却先一步被吓昏了头。
玉琢双目无神地道:“我不该、不该在夜里劈断护栏,不该接那一盅热汤,故意往大姑娘身上泼,我、我……”
“不要变作鬼杀我,不要化作厉鬼……”她的嘴张张合合,最后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此话一出,容长亭冷声道:“给我把她关起来,问个水落石出,一个婢女怎会有这么歹毒的心思!”
他头一转,朝蒙芫看去,“这样的人你都敢往离儿身边送?”
那渗进了玉琢脸面的鬼气如烟缕般涌出,被华夙收了回去。
华夙将指间鬼气捻碎,“她心力不支,没能说完就昏过去了,一时片刻醒不来。”
容离心道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