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颤着手道:“施主,贵府怕是有大鬼借住,恕贫僧无能为力!”
“大师?”容长亭怔怔看着这和尚拔腿跑远了。
院子里的婢女和小厮抖得更厉害了,一个个跟筛子成精一般。
道士还在窗前站着,好似不肯服输,倒吸了一口气道:“我倒要看看,什么鬼物竟敢在阳间放肆。”他一撩蔽膝,壮着胆往屋子里走。
容离眼睫微颤,委实好奇。
只见华夙侧身避让,还真的让这道士进了屋。
道士从袖口里取出了个铜铃,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晃得那铜铃叮当作响。
躺在桌角的铜钱忽地又立了起来,好似有风在推,兜着圈儿往道士的脚边去。
道士呜哇一声大喊,铜铃脱手而出,大惊失色地往屋外跑,而那铜钱竟还追在他身后。
容长亭本想伸手拉他,没想到道士见了鬼般甩开他的手。
和尚跑了,道士也跑了,连个能作法的都没了。
滚动的铜钱撞在了门槛上,叮地倒下。
四夫人姒昭柔着声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神仙鬼怪,无非是世人自己骗自己的,那两位大师怕是都没什么真本事,于是自个儿跑了。”
她朝容离看去,又道:“离儿莫怕,闲暇时多出去走走,这人气一浓重起来,阴气自然就散了。”
“四娘说的是。”容离颔首,袖口还掩在唇上,将她唇边扬起的那么点儿弧度给遮得严严实实的。
“招摇撞骗的把戏。”身后忽传来华夙那极其冷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