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鬼。”华夙道。
说起青衫,容离眼前飞掠过一张脸,她愕然记起那日将她吓着的鬼物,原先吊在树上的鬼魂可不就是被那青衣女鬼吞去的么。
那青衣鬼手中还执着一幅画卷,似是在寻谁。
容离那时未看清,只依稀知道画中人穿着一袭黑衣,黑衣?她眼眸一转,朝华夙看去。
华夙周身裹着黑绸布,叫人看不得她里边穿的什么,可也是玄色的?
容离气息忽急,越发好奇华夙究竟是什么来历。
“你见过那青衫鬼了。”华夙忽地开口。
容离颔首,眸光略微一动:“许是见过的,她持了一幅画卷,问吊在树上的鬼物有未见过画上之鬼,吊死鬼答不出,她便……将其吞了。”
“画上是我。”华夙说得甚是平静,“你若同我为伍,势必要与他们为敌,怕了么。”
容离怔了一瞬,看向掩在铜镜里的床榻,她那杆竹笔还搁在枕下呢。
“莫怕。”华夙忽地弯下腰,遮在脸上的绸布略微往下一滑,殷红的唇随即露了出来。她那下颌近乎要抵到容离肩上时蓦地一顿,冰冷的手从袖口里伸了出来,“你有的东西,是他们求而不得的。”
容离捏着香粉盒的手被轻拍了两下,华夙收手时候,指腹在其手背上一抹而过。
华夙直起身,将蒙在面上的绸布往上提了提,“我不单能教你如何驭使剥皮鬼,还能教你如何应付别的鬼物。”
容离看了她好一阵,好似在琢磨此话可不可信,她眼眸一弯,气息弱弱地道:“御鬼能作恶么。”
“何种恶?”华夙一双眼微微眯起,审视般道:“饲鬼本就是背天而行,你已养了这剥皮鬼,还想如何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