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终于有鬼前来,还是个熟鬼,那身穿轻甲还竖着高高马尾的,可不就是孤岑么。
孤岑来时看见这浓雾障,识事地顿住了脚步,虽不知两位大人在里边做些什么,但总归不是她好问的。
华夙察觉到有客至,吮了一下容离的唇角,不慌不忙拉起她散落的衣裳,边给她穿上,边道:“烦。”
容离坐起身,五指作梳替她整了一下头发,轻声道:“是谁来了。”
“孤岑。”华夙施了净术,却未撤去雾障,侧头朝孤岑来处问:“何事?”
孤岑忙不迭道:“大人,赐鬼气的时日到了。”
容离想起来,隔十载便要赐一次鬼气,一晃眼,竟就过去了十载。
华夙思忖了片刻,回头朝这病恹恹的狐狸看去,“此次由你执笔如何?”
“我?”容离不解。
华夙好笑看她:“你是笔主,由你来画那方印有何不可。”
边上的孤岑并不多言,这两位谁执笔都成,反正都是这城里做主的。
华夙摆摆手:“一会便去。”
孤岑冷着脸作礼,目不斜视地走了。
赶鸭子上架一般,待孤岑走后,容离被揽着到了大殿上,捏着一杆画祟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