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夙手腕一转,手上顿时出现了两只琉璃杯,杯中酒盛得满满的,案上烛光一燃,杯上的琉璃色顿时映入酒中,酒液斑驳绚烂。
“若是醉倒了可如何是好?”她凤眼一掀。
容离接过一只琉璃杯,眼睫翕动着好像蝶翼,说话声轻得不行,“那你便不能怨我激你了。”
华夙一听便佯装生气地皱眉,“你看,你可不就是在激我!”
容离凑上前亲她,手臂刚与她的交在一块儿,竟听见鹤鸣。
应当是鹤,听着像是从填灵渡传来的。
这地方哪来的鹤?
华夙顿时变了面色,嘴角还是翘着的,眸光却黯了下去。
底下传来甲胄哐当哐当的声音,好似满城的鬼兵俱警惕了起来。
容离一怔,“这是怎么了。”
华夙将她手中的琉璃杯拿了过去,往案上一搁,又抬手将她脸侧的发拨到了耳后,“有人要见你。”
容离不解其意。
华夙揽着她站起身,难得轻叹了一声,“去吧,去见见。”
容离却还惦记着这合卺酒,“酒还未喝。”
华夙好笑地看她:“这琉璃杯还会长腿不成?”
容离心道,谁知道呢,万一这琉璃杯是器物妖所化,这不一个眨眼就跑掉了?
她被推着绕过了屏风,越发觉得诧异,“你还未说谁要见我。”
华夙一顿,将手捂在了她的眼上。
被捂住双目,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可鼻子好似灵了起来,闻到了一股清淡寒凉的气味,那气味好似还挟着灵气,嗅一下便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