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吸了一口气,总觉得这潭眼与她的灵相相吸,不由得将额头抵了上去,随后整个人如被冻住,周身结起了薄薄的霜,那霜越蔓越大片,硬生生将她冻在了原地。
若一直被这么冻着,非死不可。
容离猛地睁开眼,眼睫上还沾着素白的霜,施出灵力将潭眼给镇住了,那潭眼化作灵光飞入她灵相,自此之后,潭眼便在她身。
容离陡然睁眼,浑身战栗着,寻常人生了病许会觉得额头发烫,可她现下额头颅顶却冻得慌,好似脑仁里结霜了。
华夙见她摇摇欲坠,忙不迭将她扶起,冷声道:“你进养魂瓶。”
容离猛地摇头:“我不想。”
水笼已成,半空中一身影凝聚,可不就是慎渡!
慎渡穿着的一身黑衣跟碎布条一般,在风中起伏飘摇着,一张脸甚是英气,只是神色阴恻恻的,一张脸还铁青,果真是厉鬼的模样。
只看一眼,容离就敢笃定,这定就是慎渡。
慎渡与华夙如出一辙的目中无人,但更加的狂妄,抬着下颌双眼垂视着看人,好似世间万物俱未放在眼里,那姿态还很是怡然自得,似乎胜券在握。
他哑声道:“你果真来了,看看这满城的洞溟潭水,有未想起一点什么。”
华夙轻轻一哂,“你何时把洞溟潭水埋在底下的。”
慎渡饶有兴味道:“那时将你逼出苍冥城,我知你定会回来,便早早将其引入地下,想着有一日能再次用上,也幸而那时将洞溟潭水藏在了此处,否则此时还不知去哪儿找这水来送你一程。”
“你就这么想当这苍冥城主?”华夙淡声。
慎渡摆了摆食指,“我要鬼王印,要画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