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眼眸子狂转,入目果真全是诡丝,而白骨垒高的长柱就在诡丝之中!
华夙手腕一转,画祟现于掌中,在这诡丝未来得及将她们拉入幻境的时候,硬生生将其破开。
竖起如蛛网薄壁一样的诡丝顿时开裂,一缕一缕迎风扬去。
一缕银白的发从容离面前飘过,她不由得抬手,想去抓,心里头却又明白,这玩意兴许碰不得。
刚要收手,华夙将她腕子圈了个正着,气呼呼地说:“你抓它作甚,是我这顶了满脑袋的头发不够你把玩么。”
容离讷讷,“到底也是你的,你怎还生气了。”
华夙冷着声,“被别人用过的玩意儿,我可不认,你也莫要碰,既晦气又脏。”
容离只好道:“那我不抓就是,省得将自己沾脏了,你就不要我了。”
华夙凤眸一眯,“你在说什么古怪的话?”
容离眼睫颤着,无辜得不得了。
华夙轻哼了一声,一下飞高,轻而易举便抵至垒骨座前。
容离垂眼时见十圈环楼俱在脚下,跟纸扎一样矮矮小小的,登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心想,幸而华夙修为恢复,魂又能归真身,且洞溟潭还干涸了,否则也不知要怎样才能到得了这垒骨座前。
她敛了目光,紧张地咬着下唇,生怕慎渡会从哪里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