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夙伸手去捂她的耳朵,她那双耳泛着红,冰冷的手往上一捂,顿时降了点儿温。
容离还纳闷,这鬼捂她耳朵做什么,随后隐约听见了咚一声响,险些震得她心都蹦出来了。
马车落了地,车轮子和马跌至地面,马嘶叫了一声,似不觉疼痛,又奔了起来。
捂在她耳上的手一松,那马蹄声和车轮沙沙滚动的声音清晰落至耳畔。
容离伸手去撩帘子,只见外边树林森森,道路平坦笔直,前边隐约能瞧见一些屋舍。
到了?
路上有官兵在施粥,流民不如先前多。
竟就到了!
进了城,马车直往那三个丫头的住处去,待马停稳,容离下去叩门,屋里却无人应声。
华夙淡声道:“屋里没有生息。”
一听屋里没有生息,容离心揪紧,忙用瘦弱的肩去撞门,着急道:“怎么回事?”
华夙哼了一声,伸手把她的肩头握住了,“你也不嫌疼,就这么担心么。”
容离一听她这不以为意的语气,就知自己误会了,面上登时染了绯色,“你说屋里没有生息,我还以为……”
华夙刻薄道:“以为你那三个丫头出事了?”
容离微微点了一下头,小声道:“谁让你不说清楚的。”
她甚是无辜,抬手揉起了撞疼的肩,“也不知帮帮我,我肩上定淤了大片。”
“叫你记住疼。”华夙别开眼,一副冷漠薄情的样子,手却将容离撘在肩头的五指给拨开了,朝她撞疼的地方轻点了一下。
森寒的鬼气化开了肩头淤青,顿时筋骨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