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夙不以为意地说:“随它去,你还想回去看看龙鱼灯么。”
容离颔首,干脆到了茶楼里坐着,往窗外看时,恰好能看见楼下的龙鱼舞,百姓举着鱼灯沿街站着,一个个也不嫌累,和边上的人有说有笑的。
同在茶楼上看灯的人不少,一到这龙鱼花灯节,茶楼雅座便要涨价,比平日里贵上一倍不止。
容离的盘缠还余有不少,可这金银总是不禁花的,方才上楼时,华夙见她要掏钱袋,忙不迭把碎银铜板拿了出来,塞进了容离的手心里。
华夙道:“这些都是以前那些鬼上供的,不花白不花。”
容离只好把手心里塞着的铜钱给了小二。
楼里同观灯的人正絮絮叨叨地地说着话,说的多半是些柴米油盐的是,还有什么妻妾子女一类,有一人却道:“有人看见那户腥味十足的人家开了门。”
“又无人进去么?”
“没有,门敞了一道缝,过一会就合上了,门外倒是站了个姑娘。”
“姑娘?好端端的姑娘家去那做什么,也不嫌臭。”
“听说那姑娘长得亭亭玉立的,站了好一阵没走,模样还很是好看,只是面上无甚血色。”
“该不会是鬼吧?”
“今儿龙鱼花灯夜,莫要说什么晦气话。”
“不是我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屋里还总是传出腥臭,前些年不还有人怀疑那户人是不是杀了人没有埋尸么,你说那姑娘会不会真是鬼,前来索命了。”
“嚯,莫要吓人,那时官府不是命人去搜了么,腥臭是因屋中放置了不少鱼头鱼尾,料像是酒家留下的边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