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站了一阵,本以为站久了就能习惯这院子里的腥臭,没想到越闻越觉得难受,险些就吐出来了,忙捏起帕子捂在口鼻前。
男子欲言又止。
华夙冷冷道:“也唯我如此好言相劝,换作是别人,早将那破珠子抢过来了。”
口中满是不屑,却还是想要那颗珠子。
男子的肩往下一沉,这威压害得他寸步难行,他这才觉察到,华夙当真是有商有量的。
“再给我一日,我再想想……”
华夙颔首。
容离还在捂着口鼻,细眉微微皱着,好似这气味不光熏鼻子,还熏眼睛,她眼梢已泛起了红。
华夙看她难受,满目不悦地朝院子里那遮着垂帘的马车震去掌风。
掌风一抵,垂着的帘子登时被掀开,里边被啃得血肉模糊的鱼全露了出来。
那些鱼或余个鱼头,或是余下鱼尾,车舆里溅得四处都是血,腥臭的鱼血还从车辕上滴落,渗进了底下的泥里。
光是鱼头就已经积了老高,其身还在时,也不知马车里的鱼得有多少。
男子抿起的唇一张,忙不迭道:“这些鱼全是从村民手里买来的,我不曾害过人。”
“我知。”华夙道:“若是你害了人,那肩上的业障该有不少。”
男子连忙往自己肩头看,可他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