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轻叹了一声,装模作样道:“饶是酒家的后厨,也没这么大的味了,我还以为这出什么事了,才过来看看。”
男子干笑了两声,“以前也闹过事,后来官府还来敲过门。姑娘面生,可是新搬来的?”
容离索性颔首,“来走亲戚,今儿上街转转,恰好路过此地,便停下来看看。”
男子摆摆手:“姑娘还是回吧,住这里边的人古怪得很,还是离远些好。”
华夙颇为不满,“怎跟谁都能说上两句,倚我的时候不是累得很?现下又有气力说话了。”
容离等那男子走过,才道:“我若是不开口,他怕是要把我当成鬼了。”
华夙轻嗤,“你想当鬼还得问我。”
那腥臭果真越来越浓郁,好似满马车的鱼都被开肠破肚了。
想来许是真被开肠破肚了,那猫进门前就说了一句话——“饿了”,此时指不定已吃了个大饱。
容离闻久了有点犯恶心,索性道:“我们不知要等到何时,他才会开门。”
话音方落,门竟然打开了。
一只猫从里边出来,走至她们脚边时,警惕地仰头看了一眼。
猫忽然蹿远,影都跑没了。
趁着门未被关上,华夙忽然抬手把门抵住了。
屋里的人似乎有些意外,刚想施力,忽觉一道威压落在双肩。男子惊诧地开门,在看见华夙时,浑身筋骨都绷紧了,唇也死死抿着,好似满弓的弦。
男子分外紧张,半晌没吭声。
华夙淡声道:“方才是我在敲门。”
男子怵怵:“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