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脚步一顿,循着这些人所望之处看去,只见道路上空空如也,也不知他们在等什么。
“这是在做什么?”
“等人。”华夙顿在远处。
容离站在树后,“这些人都带了鱼篓,来的莫非是位收鱼的大买家?”
“不错。”华夙点头。
容离又朝村民身侧的鱼篓看去,只见有些个鱼篓得有半人高,应当是装满了,篓沿上看得见里边的鱼在摆尾,这些鱼加起来得怕是足够一户人吃上数月了。
“这些鱼,都一个人收?”她讶异。
华夙许也不确定,“看看便知。”
容离讷讷:“饶是以前在容府,两月也吃不下这么多的鱼,且不说这些海里的鱼还养不得,打上来就会死,总不能囤起来吃死鱼。”
“你怎就不想是旁人收去做酒家买卖的。”华夙一哂。
容离倒把这茬给忘了,“这么说也不无可能。”
远处沙沙响着,是车轮子从沙石上碾过的声音。
这声音一近,村民俱抬眼望去,翘首以盼着,就跟见到了什么救命恩人一样。
来的是辆马车的,牵着缰绳的男子身上披着蓑衣,还戴着斗笠,脸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好像比画祟潦草画出的马夫还要见不得人。
那人一下马车,村民全拿起鱼篓往其马车上放,一个个话也不多说,好像已分外熟悉,唯眼睛亮得不行,全都欣喜得不得了。
男人把小孩怀里的鱼篓也拿了,把鱼丢进车舆里后,把鱼篓还了回去。
一村民道:“这段时日打到了不少鱼,有一些小的丢了还去,再养一段时日更肥美。”
男人微微点头,从衣襟里取出了一枚……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