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华夙的手攥得紧,饶是它怎么扭动,都未能挣开。
容离屏息不动,不敢给华夙添乱。
华夙用劲将这一截藤条给掰断了,被掰断的藤蔓落在地上,跟鱼一样翻腾着,绿色的汁液从断口处流了出来,在她们脚边积了一滩。
余下一截鬼藤退回窗外,往土里一钻又没了影。
墨画的马夫什么也不知,仍在策马前行。
容离缩着了一下腿,省得那断了的藤条蹦到她的脚边。
华夙弯腰去捡,五指一揉,硬生生将其揉作了齑粉,绿色的汁液沾了她满手。
鬼藤的汁从她指缝间淌下,细白的手指忽然绯红一片,像是被灼伤了。
容离急忙把她的手拉了过来,“这鬼藤汁莫非有毒?”
华夙神色平静,“无妨。”
容离一时间忘了这鬼能用净物术将手弄干净,连忙捏去帕子给她擦拭指缝和掌心,自个儿也管顾不上会不会沾着。
这力道轻得跟羽毛拂过,华夙好整以暇地看她,见那帕子上白一块绿一块的,险些就要蹭上容离的手,这才出声:“别擦了。”
容离一顿,“不擦怎么行。”
华夙又气又心觉好笑:“我给自己擦了,还得给你擦,多事。”
容离瞪着眼看这鬼使上净物术擦了手,还将木板上的藤汁也抹去了,目光所及干干净净的,好似那绿藤从未来过。
“那东西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你有法子将它擒住么?”她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