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夙不疾不徐地把木塞堵了回去,“都是魂,怎么不能养,恰好那道士无聊,把剥皮鬼和红龙鱼送进去和他说说话。”
容离觉得,那小剥皮和赤血红龙也不像是会和他搭话的。
堵上木塞后,里边丁点声音也传不出来,瓶里究竟如何,也只有瓶里的妖鬼知道。
容离看她慢腾腾把养魂瓶往袖口里揣,正想转身去榻上歇一阵,冷不丁迎上华夙那冷沉沉的目光,她一顿,讷讷道:“方才在洞溟潭是最后一回,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予你听了,不知道的就不算瞒,你怎么还生气了。”
华夙微微抿着唇,紧紧盯着她。
容离心一跳,走去拉她的袖子,温声:“我若不跟那鱼仙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得知其中种种。”
华夙冷声:“我又不是不能替你问,你何必以身试险!”
这语气咄咄逼人,容离一听就知她生气了,且还气得不轻。
容离心一颤,五指攥紧:“你那么厉害,若是与他起了冲突,将他一击毙命怎么办,我还能从哪儿问,况且你也不是万分信红龙鱼,我怎敢让你见她,我害怕有什么错了。”
“你无错,错的是我。”华夙将她的手拉开。
手里一空,容离心乱如麻,“是我错了。”
她往华夙腰上一揽,手臂环紧,“是因为我不说予你听,又以身试险,所以你生气了对么。”
华夙没应声,但话都写在了脸上。
容离贴着她的身,脸朝她肩上撘,“我知道你生气,我可最怕你生气了,连死都不是那么怕,反正死了至多成鬼,你若是气走了,我就见不着你了。”
“那你还敢?”华夙冷声。
容离不疾不徐解释,“我知你待我好,可我也想用自己的法子来澄清我并未做过坏事,想你多信我一些,你看你现在是不是又多信我一些了?”
她说完仰着头,嘴近乎要碰到华夙的下唇,嘴角还微微翘起,噙着小心翼翼讨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