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点头,“虎皮啊。”
他一顿,问道:“这买卖……”
盲女把衣裳塞到他手里,“这买卖不好做。”
屠夫有点儿失望,好似能不能打到猎物,全凭哑女一句话,哑女说买卖做不得,他便打不到。
也许这屠夫压根不懂狩猎,故而才练起了刀工,杀鸡解牛,那些所谓的猎物,也不知是盲女从哪弄来的。
容离这才明白第一回 上山时的偷听到的话,合着这盲女的门道是真的多。
屠夫又朝容离看去一眼,两眼好似亮了起来。
这村里极少有这么标志的姑娘,且不说这姑娘气质绝佳,一看就很是矜贵,好似被人闹一下便会两眼泪汪汪。
容离道:“方才听到你们说话,便想着出来见上一见,我借住此地,总不能连人都不见。”
盲女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摇头道:“姑娘不必拘谨。”
她捧着碗筷进了庖屋,只容离和屠夫二人在院子里。
容离道:“您和尊夫人当真恩爱。”
屠夫笑了一下,“她一心向我。”
容离微微皱眉,又道:“先前在山下时,听村里人提了几句,尊夫人似乎是从城里来的。”
屠夫倒不隐瞒,大方道:“我从外边救回来的,我急着去打猎,恰好撞见她跌在山下,得知她父母仙逝,看她眼睛不好,于心不忍,便问她要不要跟我回来。”
听着像是这盲女一厢情愿。
可容离细细一品,又品出了点儿不对劲,一个盲女怎会独自一人在山里,总不能去山上采药,看都看不见,该如何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