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叹息:“是啊,死得可真是惨,也不知他此前做了什么。”
容离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山上的屠夫和盲女很是可疑,于是问:“我上山时碰见了两人,这村里是只他们二人住在山上么,他们是何时搬去山上住的,又是为何要搬?”
老妇哎哟了一声,“我险些就听懵了。”
容离目露歉意。
老妇再度叹息,“住在山上那屠夫也是姓陈的,按辈分算,他还得唤我一声六婆,他向来性子急,做事又不踏实,总想走捷径,得了些小钱便要到镇上花出去,族里将他训了一通,他听他那媳妇一说,就搬山上去了,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容离琢磨了一阵,“他那媳妇也是村里人?”
老妇摇头道:“那盲女是他从镇上带回来的,说是身世可怜,我看她不是瞎了眼,是瞎了心,任劳任怨的,若是跟了别人,哪至于这么苦,怎知她看上了这么个莽汉。”
听起来,那屠夫好像很不受待见。
老妇又道:“那盲女来了有四年了,未曾诞下一子,不知是何原因。平日里咱们见她可不容易,毕竟她一个瞎子,上了山可不好下来。”
容离想起昨天那盲女到河边洗衣时,步子走得实在是稳,压根不像是眼睛看不见的。
老妇又给孙子掖了被子,“别的似乎无甚可说的了,姑娘还是早些走吧,省得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