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咳了起来,“我身子不好,本就是将死之人,早晚要成鬼,何须怕那厉鬼索我的命。”
她面色比缟素还白,细脖子细腰的,单薄得好似会被风刮跑,当真不是长寿之相。
陈林却不信,“可、可你还问我……”
容离眼一抬,“我听见叫喊声时,以为会有人去搭救,不想喊了那么久还未停,好似不曾有人去看上一眼,我寻思着不能袖手旁观,便冒着雨寻了过去,路上静凄凄的,竟无一人出来。怎料,赶来时已经晚了。”
华夙冷冷一哼。
容离慢声细语,“你们同一个村的,听见叫喊不搭救,只我一个外乡人赶了过来,我明明是一腔好意,却偏偏被当成了怪人,怪的不该是你们么。”
村民哑口无言。
容离又道:“罢了,这虎皮我便不要了,我若在这村里久留,你们岂不是得将我的皮给扒下来。”
华夙冷声:“他们若有这个胆子,我把他们的手给削了。”
老妇斟酌着她的话,讶异道:“你先前说,你为了寻这虎皮还特地上了山,上的可是东边那一座?”
容离颔首,不知道那山究竟有何古怪,偏偏只屠夫那一户住在山上。
老妇诧异:“你上山做什么?”
容离犹豫了一下,索性开口:“寻人,听闻这村里最好的猎手住在山上。”
老妇神色古怪,“那孙子虽会捕猎不假,可我从未见他捕到过什么好东西,偏偏每回去镇上的时候,他都有拿得出手的,也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