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大雨倾盆落下,屋瓦被砸得劈啪作响,那轰隆声把女子的惊叫给淹没了。
这雨来得蹊跷,与那夜鱼妖来时一样突然。
容离惊醒,脑袋被这喧闹的雨声给搅得天翻地覆,神志一下就清醒了。她忙朝门外看,又吸了一下鼻子,未嗅到什么腥臭味,这雨好似不是因洞溟潭里的鱼才下的。
华夙皱起眉,“这雨怎么回事。”
容离正想问呢,她坐起身,从袖中抖出画祟。
雨下得急,屋瓦好似要被敲碎一般,在头顶上响个不停。
容离侧耳细听,好似那女子还在嚷叫,只是喊叫声险些被遮了过去。
华夙忽地起身,“妖气。”
妖气,难不成是浇灵墨?
容离抬臂,随手画了一柄纸伞,可观屋外雨帘如瀑,这么一柄伞,在雨下约莫无甚用处。
华夙冷声:“走。”
容离撑伞,鼓足了劲往寺庙外走,本以为雨水会把伞打穿,还会被呼啸的风卷至她身。
刚走到雨下,伞没被吹歪,雨也未被刮来,她身上仍是干干爽爽的,回头才见华夙将手撑在她发顶。
华夙面色冰冷,“世上最烦就是水,你尽管走,万不会打湿。”
容离执着伞,奔着方才有女子尖嚷的地方去,那女子喊了好一阵,现下还隐约能听到凄厉的哭叫,嗓子都要扯破也未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