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作多想,当是那屠夫胡说八道,同他的媳妇说了假话,偏巧这盲女还信了。
左右问不出什么,容离只好作罢,“看来这趟回去定要惹老爷不悦了。”
女子没吭声,搓得衣裳唰唰作响。
容离正想走的时候,后颈一阵阴冷,忙不迭转头,只见华夙冷着脸回来了,其后还跟着小剥皮。
华夙面色不善,“你怎跑这来了。”
左右这蹲在河边的盲女看不见人,容离道:“等了许久未见你回来,我便自个儿上了山,见到了这位夫人。”
华夙皱着眉头,冷淡的眸光从容离发梢扫过,落至她足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阵,才道:“险些以为你被风刮走了。”
容离摇头,“哪有那么容易能被刮走。”
华夙凉声道:“方才嗅到了鬼气,追上前却扑了个空,有东西故意将我引开,我着急回来,生怕这一眨眼你便被拐走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容离笑了一下,并未多言,省得那女子听出什么来。
女子抬头,无神的眸子转了一下,却辨不清位置,“姑娘在和谁说话?”
“一位同僚,她脚步轻,说话声也小,吓着姑娘了?”容离道。
女子摇头,颤着手拧干了衣裳,摸索着放进了木盆里,接着又搓洗起另一件,无一例外,都是她丈夫换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