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这钱咱一定要挣,往后你也不必这么累了,咱们还能搬去镇上住。”男人道。
女子轻声:“我想想法子,你衣裳上是不是沾了些狗血,换身干净的,我一会拿去洗。”
男人这才高兴了,语气轻快了几分,“这就去!”
原来是个屠夫,难怪方才那大黄狗那么怕,走到岔口就不敢往前了。
容离摸着垂珠,觉得自己应当走错了,那浇灵墨虽然变作了凡人,但应当和屠夫及其妻子扯不上关系才是。
可来都来了,不看一眼还有些可惜。
容离站在树后远远看了一眼,只见一穿着粗布衣的女子端着木盆走了出来,似乎是眼睛不大好,一路上目不转睛,目光木讷。
女子顿了一下,端着木盆小心翼翼下山,瞳仁发灰,好似是个瞎子。
容离紧随在后,不明白这女子怎走得如此顺畅,好似连哪儿有木枝碎石,哪儿该拐,哪儿有坑都知道,顺顺利利就到了山脚下,蹲下/身搓起了衣服来。
女子身上没有鬼气,看模样就是寻常凡人,只是她的一举一动太古怪了。
垂珠忽然叫了一声,饿了,直把脑袋往容离掌心蹭,想她拿些鱼干出来。
猫一叫,容离便知藏不住了。
女子果不其然侧过了身,“谁?”
容离思绪飞转,“夫人,多有冒犯。”
女子皱起眉头,“你……跟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