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不敢倚在华夙身上,不敢揽那纸一样易折的腰,只费劲撑着华夙的膝,好将身子稳着。
“痛。”华夙倏然出声。
容离随即后仰,手近乎碰到华夙的腰时又缩起了五指,哑声问:“是这儿疼吗。”
“是。”华夙竟点头,好似被焐热焐软乎了,这会儿不装了。
容离想把她的衣裳扯开,好看看底下是不是有拦腰一道伤,可她却未这么做,只是轻扇了几下,“不痛了,快些好起来。”
“你是不是猜到什么了。”华夙问。
“什么?”容离眨眼。
华夙索性住口,未再接着问。
容离实在太乏,扇着的手过一阵便垂了下去,而握着画祟的五指仍是紧紧攥着,即便是后来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也未松开半分气力。
天明,屋外又是喧哗一片,拉车碌碌响着,还有小孩儿在啼哭。
容离头疼,醒时双目惺忪,两耳嗡嗡,总觉得浑身难受得厉害,好似手腿俱抬不起来。回过神后,她才惊觉自己倚在了华夙身前,本该握在手中的画祟不知到了何处。
华夙淡声:“醒了?”
容离忙不迭坐起身,朝这鬼的也腰间看。
华夙面色如常,“腰伤好了。”
容离不信,却仍是不敢伸手去碰,碰坏了可如何是好。正踟蹰着,她的手被抓了过去,覆在了那细细一截腰上。
“信了么,我说好了便是好了。”华夙轻哼,看着面色如常。
容离这才点了一下头,随后慌忙展开五指看了一眼,手上空空如也,且还分外干净,连一滴墨也未沾上,侧头时,远处桌上地上也未沾上一滴墨。
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