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吁了一口气,“他们现下已被官府带走了,此前我出去找爷爷的时候,生怕那几人为难你,跑得腿都要折了。”
站在那姑娘身后的男子瞪直了眼,不信自己眼前所见,匆忙抬手揉眼。
容离轻声道:“我看那几人身量和气度不大像篷州来的流民,又觉得那一直大喊大叫的公子很是古怪,替他查看伤势时,见他手上全是茧子,若真是篷州里富贵人家的公子,手上怎会有那样的茧子。故而我才寻了个法子让你走,不想你竟还把官兵找来了。”
小姑娘恍然大悟,“竟是如此!不过那一直大喊大叫的臭男人却不是敷余兵,只是个骗子罢了。”
容离弯着眸子,轻咳了几声。
小姑娘匆忙道:“姑娘且先歇着,咱们便不打搅了。”
容离颔首,等门合上,又慢腾腾躺了回去,捏着被角小心翼翼朝华夙看。
再过一阵,她画出来的傀便要消失了,只是方才因华夙忽然醒来,也不知那傀懂不懂得自个儿和赤血红龙周旋。
华夙见她闷声不语,就光偷偷摸摸地看,推敲了一番,“你果真有事瞒我。”
容离敛了目光,看见了那只跌在被子上尚未来得及收回去的银铃,刚想装作掖被子,好身手去拿。
不想,垂珠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往银铃上扑了过去。
容离心都提至嗓子眼了,随即装作抚猫,把那只银铃捏在指间,悄悄把手缩回了被子下。
垂珠咪呜叫了一声,跟着钻回被子里,追着她的手玩儿。
容离忙将它的脑袋推开,一边轻声道:“我有什么是能瞒你的,你最近疑心好重,我光看你一下,你便要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