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静站不动,只是看着柔弱,实则风吹不倒。
容离一拍它的肩,令它转身朝向医馆的门,转而自个儿回了后院。
傀站了一阵,转身往医馆外走,恰好碰见了回来的大夫,那男子愣了一下,惊诧问:“这么晚了,姑娘要去哪儿?”
傀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脚步连顿也未顿一下。
男子忙不迭拦在它身前,“官兵才走一会儿,现下正在城里搜找敷余人,姑娘还是莫要出去为好。”
傀却转身走开,只字不言,嘴角明明噙着一丝极淡的笑,却好生疏远冷漠。
男子见拦它不得,只好追上前,不想这傀走得极快,脚底生风一般,绕了个弯儿便不见人影了。
容离回了柴房,推门时小心翼翼的,生怕华夙已经醒来。
屋里静谧无声,华夙仍阖目坐着一动不动。
容离放轻了步子,走至木床边脱去了鞋袜,慢腾腾躺了回去,手里还捏着余下的一只银铃,思索着要怎么才能将铃镜铺开。
银铃被她握在手里许久也未沾上一丝暖意,倒像是一块冰。
容离捏起端详,使劲将其捏在两指间,银铃没被捏碎,她的指腹反倒疼得不行。
思来想去,一个念头涌上心,难不成得借些鬼力,才能让其化成铃镜?
容离又取了画祟,随手一挥,浓黑鬼气从笔尖里涌了出来。她只一动念,鬼气便萦绕在银铃边上,好似有灵智一般,倏然钻入其中。
银铃腾至半空,幸而没有铛簧,否则定要被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