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门前已无画像,果真是被揭了,还余下一些未撕干净的边边角角。
容离踏进门,看见里边还亮堂堂的,几位大人似乎在商议一些事。
“确认了,当真是篷州镖局的容齐,说是遭了敷余人的毒手,镖局死了不少兄弟,连货物都被侵吞,敷余人便是假借篷州镖局之名,混进了皇都。”
“容齐身上未带令牌,不过倒是有几个镖局的人携令牌前来,认下了他的身份,咬定他们确实不曾通敌,是被冤枉了。”
“这事儿咱们说了不算,还得将容齐押送皇都。”
“皇城的援兵已经到篷州,现下形势有所逆转,篷州镖局确实被敷余人占下了,似乎还在地窖里找到了不少镖师的尸体。我认为这篷州镖局确有冤屈,不如迟些再将容齐送去皇都,且看看敷余人怎么说。”
“可若是耽搁了,咱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你可知巡廷司那位大人就等着容家镖局通敌,好将周大人拿捏住,只因周大人前段时日好似窝藏了嫌犯。”
“什么嫌犯?这容齐不是在篷州么,还能藏到皇城?”
“是容家的大姑娘,不过皇城来信说,现寻不到那姑娘所在。”
“周大人怎还与容家的人认识?”
“我哪里知道,不过咱们以前多蒙周大人提携,此番还是谨慎些为好。”
听了一阵,容离又被华夙推着往别处走,穿过把守地牢的官兵,轻易就找到了容齐所在。
容齐以前游手好闲,称得上养尊处优,何曾这么安静。他老老实实在枯草上坐着,脚边是一个破了口的瓦碗,身上脏得不成样子,头发乱糟糟的。
容离还记得在祁安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主厅里。那时篷州派了人回来,说是容长亭让他去接掌篷州分局,容齐闲散惯了,哪是想做事的,当即甩了那人一个白眼,转身就要走。